不论酷暑还是严冬，出好每一趟警 用心训练，演习也是一场战斗 这是一个离危险最近的职业。 在火灾、爆炸、车祸、地震现场的
不论酷暑还是严冬，出好每一趟警
用心训练，演习也是一场战斗
这是一个离危险最近的职业。
在火灾、爆炸、车祸、地震现场的新闻图片里，身着橙色救火服以及黑黄两色防护服的消防官兵们是绝对主角。但经常，留给人们的只是一个个奋力救援的背影。
真正走近他们才知道，这些守护着百姓安全的勇士们大都是些20出头的小伙子。其中，甚至不乏90后的身影，当同龄人尽情享受着青春时，他们的生活却是交织着烈火、汗水、伤病和鲜血。
20岁的焦云龙，就是一位让人刮目相看的90后消防战士。今年5月，他在央视《2010劳动榜样》举办的全国消防铁军竞赛中，力拼全国31个省市的消防精英，获得总冠军。最近，凭优异的救援表现，焦云龙又成为了“北京骄傲——百姓心中的消防英雄”首批候选人。
烈火中的青春是怎样绽放的？他又有着怎样的快乐、烦恼与梦想？
目光炯炯，腰板挺直，举手投足都像是绷着一股劲儿。“这个小兵真精神！”初次见到焦云龙，心里就不由赞了一句。
面对面坐了聊天，眼光却不由被他的一双手吸引了。怎么也想象不到这是一双20岁年轻男孩儿的手：晒得黝黑的皮肤上布满了大大小小、或隐或现的伤疤，最触目的要算十个指关节上硬硬的厚茧。这样的位置，得多少次的磕碰摔打才能积下这样的厚茧。请他张开手掌，除了一样的圆形厚茧，掌心上方赫然几个才起的水泡。“哪个消防兵没点儿伤？这算什么。”看记者关切的表情，焦云龙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。
接下来，焦云龙详细解答起火灾、车祸等救援现场的种种情况，如何保证自身安全迅速施救，如何应对各种突发情况……条理清晰的讲述让人不得不佩服，这位90后已然是一位经验丰富的消防战士。
沉稳、努力、超越年龄的成熟，这是周围队友对焦云龙的一致评价。但3年前，刚刚成为新兵的他，却绝对是另一番面貌。
这个来自县城的独生子，在家里是颇让父母头疼的“淘小子”。他个性张扬，是出名的孩子王，旷课、打网游，军人出身的父亲拿他没办法。“把我送到部队，父母可算是松了一口气。”说起当年的“事迹”，焦云龙摇了摇头，又夸张地叹了口气，不由流露出90后的搞怪本色。
虽然之前连消防车都没见过，入伍填表时，焦云龙一眼看上了消防兵种，觉得挺酷的，可以有所作为，就毫不犹豫地报了名。2007年12月，他如愿成为北京消防总队的一名新兵。
刚进部队，焦云龙1米81的身高，却只有64公斤，加上白净的长相，外号就叫“豆芽菜”，在新兵里是毫不起眼。进了宿舍，眼见着老兵双手支着床架子就做起了流畅的双杠动作，自己一试，撑起来都费劲。天性好强的他自然不服，心里憋了一股劲儿，训练特别积极。
新兵接触的第一个科目是一人两盘水带连接。这个科目属于技巧型的，动作走形就容易导致水带出线、水带接口砸伤手腕。刚开始训练时，他经常被水带接口砸到手腕，很快手腕就淤青红肿了起来。困难面前，他练得比别人更多、更狠。沉重的接口又一次次将手指砸出血泡，如今指关节上累累的厚茧就是那时候攒下的。
整日在汗水泥浆中打滚，焦云龙却感到过去“疯玩”时从未有过的充实。新兵时的班长刘国君介绍：“印象最深就是他那股劲儿，哪做得不好就自己开‘小灶’加练。”一天高强度的训练后，睡觉前还有雷打不动的200个俯卧撑、200个仰卧起坐。
不到一年，焦云龙成了支队的训练尖子。如今已经是灭火攻坚班班长的他对新兵的忠告就是：“头一年最重要，一年练不出来，就很难再出成绩。练得苦也是对自己负责。如果在火灾现场体力不支，别提救人，自己的生命都很危险。”
技术过硬还只是合格消防兵的基础条件，真正考验新兵的，是要锻炼出过硬的心理素质。实打实的面对惨痛的伤亡和严酷的现场，绝对是心理精神的一大挑战。
焦云龙至今清晰记得初次碰到一家3口全部烧死的场景。出警路上就听到烧死人的消息，心里咯噔一下，到了现场，负责看车的他隔着车窗看到一具具焦黑的尸体被抬出来，触目惊心，很多天后他鼻子还隐隐闻得到那天的焦糊气。
车祸现场就更让他瞠目，鲜血、断肢还有伤者撕心裂肺的喊叫。初期接触，新兵们甚至噩梦连连。“记得第一次搬运车祸致死的死者，自己的头就紧贴着死者头部。后来队长还问我不害怕吗，其实心里特别紧张根本没注意，就想着尽快完成任务。”焦云龙的眼中明显比同龄人多了分凝重。
火与血的历练中，焦云龙迅速褪去了青涩，一步步成长为优秀的消防战士。2009年9月，经过严苛的训练考核，他成为首批“首都消防铁军”。凭一根绳索，他就能迅速攀爬到5层楼，同一时间，普通人即使跑着上楼，最多不过跑到三楼；到了楼顶，利用绳索横向移动即可进入火场，返回时沿绳子一滑而下，瞬时即可悬停在距地面不足20厘米的地方。
焦云龙还是中队一号主战车的车长，负责带4名队员，每次出警既要照顾新兵的紧张情绪，又要根据任务迅速明确分工。到了现场，体能优异的他是绝对主力。队友李鹏对他的评价是胆大心细：“有时我们还在试探着先进时，焦云龙马上就能判断出是否安全，立刻大步冲到最前面。”
2 、 365天，每一次出警都是未知挑战
今年上半年，亦庄中队出警共计185次，最多时一天要出动三四趟。任何时候，只有警铃响起，消防官兵就要以最快的速度集结、出发。等待他们的，可能只是一次普通的救援，也可能是一场生死攸关的恶战。
穿上厚厚的消防服，不动都出汗，更别提要冲进烈焰滚滚的火场里，操作着几十公斤的设备灭火。消防队所在亦庄开发区里，有大片厂房和庄稼地，尤其是草火多发，蔓延极快，消防员站在半人多高草丛里，热浪常常熏得人站都站不直，有时只能半蹲着灭火，高压水枪巨大的后坐力，稍有不慎就可能脱手伤及自身（一支水枪支地的冲击力可将一名消防兵顶至半空。）
这还不是最难的。一些充分燃烧的房屋内部，被火焰炙烤的墙壁犹如巨大的烤箱，身处其中，消防服烫烙着身体，汗水一股股地淌下来；喷射的水柱在高温下迅速形成炙热的水蒸汽，每隔一段时间护目镜就结上一层雾气；加上火场浓烟弥漫，还要随时留意坍塌坠落的重物。仅仅听着焦云龙的平静讲述，就能想象出那是怎样让人精疲力竭的战斗。
不久前，他还经历了一场高难度的生死救援。
5月7日傍晚，焦云龙所在的亦庄消防中队接到紧急通知：7名上访群众被困在80米高的烟囱上，必须立刻展开救援。
80米，相当于25层楼高，是北京前所未有的施救高度。更困难的是，到地后发现烟囱周边建筑物密集，云梯车无法靠近，只能由消防兵背负专业的高空器材攀顶展开救援。
焦云龙担负了解救第一位被困人员返回地面的任务。不算身上防护器械的重量，单单是他身上的大包里，专业的高空救援器材、大量的安全钩、200米长的救助绳索、还有水、食物，重达30公斤。
抓住锈迹斑斑的烟囱扶梯，他开始以最快速度向上攀爬。“稍微被碰一下，风化的墙壁就噼噼啪啪地脱落，前面还有一位队员负责清理附着在烟囱上的鸟巢等杂物，每隔一段儿就有东西劈头盖脸地砸下。”就这样艰难地前进着，仅仅12分钟，焦云龙到达了烟囱顶部。
上面的情况比想象中更严峻。已经严重锈蚀的钢架结构平台摇摇欲坠，而受困群众体力严重透支，根本无法由扶梯返回地面，只能在制高点设立支点，利用绳索由高空滑落。
焦云龙一面耐心安抚，一面把水和食物分发给了七位老人，很快就凭良好的交流赢得了老人们的信任。
紧接着，焦云龙穿上全身吊带，他要将七位被困者中年龄最长的妇女首先带回地面。80米的高空狂风呼啸，要从这样的高度向下滑落，可以想象这位老人的抗拒。
“不行，不行，我不下了，我不行！”老太太一个劲儿嚷着害怕，死活不让焦云龙帮她。首位救援关系着后面行动的成功与否，却卡在了最关键的地方。
越是紧急的时候，就越要冷静。忽然，焦云龙发现老人的脖子上系着一条丝巾。他灵机一动，用丝巾蒙上老人的双眼，终于慢慢地将她扶到塔外。
开始下降，老人的手死死扣在焦云龙的身上，他的心也紧绷起来：这样的高度，对熟悉高空救援的他都是挑战，更何况是年迈的老人。他只能紧紧抱住被救者，唯恐老人感觉到绳索的晃动，一面还要以轻松的语气分散她的注意：“大妈，这个速度不快吧？我们马上就到地面了，你别怕啊……”
6分钟后，焦云龙和这位70岁的大妈平安地踏在了地面上，所有人大大地松了一口气。
没来得及喘口气，焦云龙又一次攀上扶梯。这次，他负责提拉救援绳，以保证救助队员和被救者匀速下降。直至天色全黑，所有人终于平安落地，他才发现一直紧攥着绳索的双手早已磨破了。
冷静、急智，正是在这次救援中的出色表现，焦云龙成为“北京骄傲——百姓心中的消防英雄”首批候选人。
正在最青春蓬勃的年纪，随时面对的却是那么危险、那么辛苦同时也有点儿残酷的事业。“听到警铃，难道没有一点抗拒么？”记者问道。“如果警铃响了，没有召集我的车，还会有点儿失落，我们整日训练，就是为了这时派上用场啊。”小伙子的回答让人肃然起敬。
3、 24小时，时时紧绷的神经
再次采访正赶上北京入夏来最热的一天。40.6摄氏度的高温。车行驶在三环辅路上，火辣辣的太阳烤得车窗都发烫了。
到达亦庄消防中队，却发现战士们如常进行着训练，只是移到了室内进行。尽管开着空调，记者往训练室的门口一站，就感觉闷热的空气扑面而来。可战士们仍有条不紊地练习着，一次次地仰卧起、深蹲起，一下下地挺举哑铃，动作准确到位，训练服早被汗水浸透了。
完成了基本的运动量，焦云龙一头汗水出现在记者面前。“整天这么练，枯燥不？”直接抛出心中的疑问。“有点儿，但我们的情况和运动员差不多，训练必须坚持，只要一松懈，马上就能感觉到身体素质下降了。”焦云龙解释道。
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二轮训练了。早6时，官兵们趁着天气稍凉已经进行了一次体能训练，包括5000米长跑，练习百米冲刺，双杠等。根据日程，8:30至11:30的这次训练完成后，下午2:00和晚上还要分别进行两次训练。
可以说，除去出警，这些年轻战士的日常生活就是由这一天四次的定时训练串联起来的。而消防中队一幢二层小楼和一个训练场，就是他们的全部生活园地。在焦云龙的带领下，我在这方园地里仔细转了一圈。
首先是宿舍，明亮的阳光下，不大的房间却显得有些空荡荡的。十张铁架床，一张方桌，还有两边嵌在墙壁里的柜子就是全部的家具了。床上是方方正正的被子，桌上摆着两排水杯，墙壁上一面鲜红的锦旗算得上唯一的装饰。相比杂乱的大学男生宿舍，这里太整洁，也有点儿太简朴了。总得有点儿反映年轻人个性的物件吧，我要求焦云龙打开床下的箱子。没想到，箱子里也是一览无余的齐整，倒是最上面一块儿圆石头有点儿特殊。“这是我新兵时练军姿用的，用腿夹着保持站姿挺直，舍不得扔，留个纪念。”焦云龙介绍道。
接着到了库房，擦洗得锃亮的8辆各式消防车一字排开，车后是一排挂放得整整齐齐的防护服和头盔。焦云龙快步走到一辆车前，自豪地拍了拍：“这是我的车，看！像不像变形金刚。”打开车厢门，各式水枪、水带和灭火设备像崭新的一样。“每次出警回来，都要先清洗设备、战斗服，补给水车后才算完成任务，每个周六上午还有定时保养检修。”一边介绍着，焦云龙轻轻拿出一支水枪，那亲切的神态，真就像面对并肩作战的战友一般。
这些年轻的消防战士自然也有属于他们的快乐。中队有一张台球桌，还有一间专门的活动室，里面有一台大电视，底下摆着十几排座椅。正是在这间更像是“会议室”的地方，消防战士们每周三、五晚可以看大片儿、连续剧，节日里将椅子移到四周，中间摆上零食，马上就能变成热闹非凡的“KTV”。“都唱些什么？”记者问。“什么流行唱什么呀。”“周杰伦么？”“他已经过时了吧，我们都跟着广播学歌，更新特别快。”焦云龙说，私下里，他们就是一群嘻嘻哈哈的普通年轻人，最喜欢军旅剧、喜剧电影和NBA篮球赛。
问起他平日最盼望的事，“当然是休假，有时就闭着眼睛幻想下休假去哪哪玩儿。”一说起休假，焦云龙变得活泼起来。幻想归幻想，实际上按规定，消防中队执勤人员在岗率必须保持在95%，节假日时的保卫任务就更加繁重。休假对于这些年轻的消防兵是太奢侈的事儿了。在北京这么长时间，焦云龙只去过香山、颐和园等有限的几处。他苦笑着讲起有段时间去大兴集训，周末好不容易放假一天，寻思半天还是选择回了中队，因为“一个人实在不知该去哪里”。
想回家，这也是少小离家的他一大愿望，但入伍三年，就回了一次家，呆了短短的两天。平日里只能尽量多打电话给母亲。闲拉家常，也会开玩笑地央告：“妈，该给介绍个女朋友啦。”恋爱、结婚，对于消防兵来讲，又是件奢侈的事儿。职业的特殊性让他们往往无暇恋爱，即使结婚，不是两地分居，也只能在周末见面。消防兵的青春故事注定缺少几分浪漫。
晚上刚过9时，当北京丰富多彩的夜生活刚刚开始，消防兵们却已经熄灯休息了。操练忙碌了一天，他们往往倒头就熟睡过去了。但即使休息也不能彻底放松，消防兵是一年365天，每天24小时，时时在备防。随时可能发生火灾，夜晚又是车祸的高发时段，这意味着警铃随时可能大作。“不论做什么，听到警铃，有自己的车，必须在最短时间集合出发。”可以说，即使在睡梦中，焦云龙和队友们有根神经还得一直紧绷着。
4、 20岁，最年轻的全国总冠军
今年2月，由武警部队消防局和中央电视台联合举办的《2010劳动模范——消防铁军》竞赛活动启动。以往有些神秘的消防兵们，终于有机会在大众面前展示自己的风采。
一开始，阳光帅气的焦云龙就非常引人注目，在第一阶段的选拔后，以1486852的网络投票，获得“30强”晋级赛的资格。
接下来，焦云龙又凭借过硬的业务水平，在挂钩梯上5楼、负重上12楼、一人两盘水带连接等科目和面试考核中，击败全国各地的消防精英，成功晋级更为激烈的“6强”电视决赛。
选手中，焦云龙年龄最小，兵龄最短，只在体能上占有优势，技能和经验方面都处于劣势。在激烈的比赛中，他也品尝了胜利和失败相伴的复杂滋味。
第一关就是被选手们称为“死亡科目”的400米综合体能操，可谓对选手综合身体素质的极限挑战，要求选手们身着抢险服、背负15公斤重的空气呼吸器，首先进行100米水带的负重跑，然后拖扯两盘注满水的水带跑60米，接着翻滚1200-900型的轮胎通过水幕区，运送液化气罐到安全区。在这场耐力和毅力的比拼中，焦云龙第一个冲出起跑线，沉稳、迅速地完成一个个项目，最终赢得了第一名。
破拆卷帘门连接水带灭汽车火的项目中，凭着敏捷的身手，焦云龙1分多钟就完成了破拆和灭火，举手示意任务完成。而另一边的选手破拆速度明显落后，苦苦奋战。胜券在握的焦云龙正在关注对方情况，没想到身旁的汽车忽然局部复燃，心里一急，举着高压水枪刚一转身就栽倒在地上，水枪强大的后坐力迫使他只能以躺倒的姿势坚持灭火。虽然奋力补救，但为时已晚，最终输掉这关。年轻气盛的焦云龙在大幅领先的情况下输给了自己，伤心了一天，还是服气了：“毕竟太年轻，缺少经验，自己前面只不过是凭着体力优势，真正的铁军一定要有综合素质。”
接下来极限攀岩、孤岛救援等多个高难度项目中，焦云龙稳扎稳打，终于杀进最后的3强终极淘汰赛。这场比赛项目为火场救人，选手要冲进全长60米的火笼，依次破拆铁栅栏，攀爬3.5米高板障，钻长5米、高1.2米的地笼，过长4.5米、宽仅18厘米的窄木桥，为被困者做好保护后，背着被困者原路返回，以用时最少者为胜。
随着发令员的一声枪响，焦云龙以最快的速度冲进火笼破拆铁栅栏，顺利攀爬过3.5米高板障，钻过地笼，平稳通过窄木桥，背起做好保护的被困者后开始返回，一系列矫健的动作迎来了全场观众的喝彩。此时火笼上的棉布条已经充分燃烧，现场温度骤升，由于烟雾大，能见度低，刚攀上木桥的焦云龙重心不稳出现摇晃，现场气氛也变得紧张起来，但他随即调整，爬过地笼后，面对的是比赛的最大障碍：背着被困者过3.5米高板障。他先用腰背、肩膀和双手托起被困者，支撑其安全的攀上板障，再翻上板障，背起被困者沿绳滑下，整个过程一气呵成，娴熟稳健。成绩显示3分17秒，焦云龙以绝对优势取得比赛第一名，最终票选成为总冠军。
年纪轻轻就荣誉加身，他直言压力很大：“这只能是对以往努力的肯定，未来路还长着呢。”我说起网上有不少焦云龙的“粉丝”，更有人给出“最帅消防员”的称号，“那都是虚的。”小伙子有点儿抗拒，“我可不想当网络红人。”在他看来，凭实力，拼技能才算厉害。说起未来，焦云龙梦想着去军校，多学一点儿，再回中队，当一名综合素质过硬的消防兵。
采访归来，正巧碰上几辆完成救援返程的消防车，忽然想起好多消防兵都谈到的，这是他们最愉快的时候。虽然疲倦，还得一身臭汗地挤着，但心里却格外踏实。焦云龙曾兴致勃勃地描述了这样的场景：一定要打开广播或是放点儿音乐，大家随意地打趣闲聊，有时候，还要打开车窗，吹吹风，也看看窗外热闹熙攘的城市生活。
火红的消防车渐渐远去，心有感慨：身处如此繁华的都市，90后消防战士的肩上，已然对社会的平安有了担承。这个过程投入的是青春，留下的是明白自己应该做的事，应该负的责任，辛苦平实，却丰富多彩。
（原载2010年08月20日《北京日报》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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